第(1/3)页 天色微亮,晨曦穿透淡薄的云层,洒在古朴的公社大院。 石磊睡眼惺忪间,他抬手揉了揉眼睛,忙不迭地下床穿上长裤和衣服。 “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?” 袁宝珍比石磊起得还早,正在外面烧水准备煮面条,她听到里屋的动静,便看着石磊问道。 “我尿急,昨晚喝水喝多了!” “我起来的时候,就知道你尿急,本想叫醒你,可太早了又不想吵醒你!” 石磊诧异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尿急?” 袁宝珍瞥了石磊一眼,有些羞涩又像在调侃道:“看见你都支帐篷了,不是尿急是啥?” “啊?” 石磊一下尴尬到了极点,没想到男孩子早晨的那点生理反应,被袁宝珍看见了。 他急忙穿上自己的那双解放鞋,匆匆跑了出去。 “面条快好了,你要回来吃啊!”袁宝珍在后面喊道。 …… 公社的住房条件并不宽裕,一栋两层的火砖房,承载着整个公社的办公与居住需求。 房子被隔成一间间的,一半以上的房间成为干部们的住所,仅有四五间用作公社办公室。 整个公社大院只有一个公厕,这公厕的位置在大院的一个角落,虽说解决了大家的“方便”问题,却也有诸多的不方便。 尤其是在寒冷的冬日,夜晚的气温急剧下降,那股寒意能钻进骨髓。 半夜要是尿急闹肚子,就得鼓足勇气,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,穿过冰冷的夜色,一路小跑到公厕里。 一趟下来,冷风一吹,人都能被冻得瑟瑟发抖,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,所以夜壶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显得尤为重要。 袁宝珍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,她的房间里也备着夜壶。 不过与旁人不同的是,她每天早上倒掉尿液后,都会仔细地用水清洗,再将夜壶摆在床底下备用。 因此,走进她的房间,丝毫闻不到一丝尿味,只有淡淡的清香萦绕其中。 而有些干部家属就比较邋遢了,直接在屋里放个尿桶,几天都懒得去倒,桶里的尿液堆积发酵,都泛起了一层泡泡。 每次走进这些人的家里,那股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,让人忍不住皱眉捂鼻。 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