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在大雪纷飞中举槌高呼,丝毫不顾躲在远处或嘲讽、或冷漠、又或是怜悯的眼神。 流珠为她撑着伞,一步一步往前走着,看着那些凑热闹的人见到她,脸上惊诧、鄙夷,却又不得不对她行礼让路。 她只是拂拂衣袖,想把粘在袖上的雪花抖落,却吓得他们险些下跪。 原本雪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,她逆着那一串串痕迹,向他走去。 她走到他身边,为他撑起伞。 那是个她从未见过的人,也许,见过也忘了。他脸上已经有很多细密的皱纹,他怀里抱着他的乌纱帽,上面已经堆满了雪花。 他看了看她,眉毛和眼睫上的雪水被抖落下来,他愣住了。 也许是已经认出她来了,也许是震惊她会是唯一敢为他撑伞的人。 他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浮现出丰富的表情,有对她的感谢,也有些许嘲弄,脸上说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。 他张了张嘴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。 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谁让你在殿前扰陛下清净的?” 语调冰冷,似乎比这腊月的大雪都要冷,冷得他静默了一瞬,又低下头,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:“今疫病流行,太医院无能,竟欲活埋百姓以断疫......” 她大声喝道:“滚下去!” 空气一瞬间死寂。 流珠已经派人将他架下去,她回头看着已经近乎麻木的老者,将伞收起,平静地朝着贞清殿走去。 她不用通传,就直接往里走去,只见身穿明黄服的男子歪坐在榻上,手抵着额头,看起来很是忧愁。 “陛下,妾方才在殿前瞧见了个老头儿,他总是在敲鼓,烦死了,妾便自作主张将他逐了下去。”虞秋濯皱着眉,俨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 “哦?你可听见他怎么说了吗?” “哎呀,妾又不懂,只听到他说什么太医院,疫病,良策....” 虞秋濯眼珠一转,柔腻的声音传来:“依臣妾看...太医院做得没错,在上京这种地方,就应该先阻断传播,只是...” 他很好奇,她会说什么,“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