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啊?”颜欢一愣,趴在悬崖边缘,无言以对。 “你一晚上什么都没研究出来?” “没事,摔残了我会治!” 悬崖底良久没有回音,颜欢开始惴惴不安,便化作一游隼极速追去,才至雾中,便有一威武不凡的金色大雕掠空而去。 “不逼一把,真不知道自己潜力在哪,我先去了老颜!你多保重!” 大雕消失天际,颜欢在大气局中兜兜转转,又绕回了山顶。 “祝武运昌隆。”颜欢对天际说道。 此处山顶就又余他孤零零一人。 或许是得了以求“心斋坐忘”的法门,对于大西北的诸多事,颜欢现在倒是不急于一时,便又放空心境,锤炼心性。 第三天,悬崖边缘的雾又散了些许。 第四天,悬崖峭壁处可见植株嫩芽,圆润饱满,煞是可爱··· 第七天,颜欢睁开眼,不知是山峰变矮,还是自己打坐的位置发生了偏移,此时眼中景色明显低平了。 半个月后,颜欢的猜想得到了证实,他此刻的位置正在朝半山腰挪靠。 ··· 再往后,时间的概念逐渐模糊,不知过了多久,颜欢盘坐的地方从山顶变成了山脚,俯视万物变成了仰视万物,从高处知浩气凌然,见万象归一,从低处见柔土载山,明众生同起··· 缠绕周边的雾飘散了,一崭新石碑赫然立于眼前,小溪流从身旁流过,就连外出的小径都清晰了。 刘不鸣和庄贤打着瞌睡,睡在了旁边竹林的阴凉里。 蝉鸣躁动了起来,惊得老道人身子一颤,搓弄下惺忪睡眼,他便提了道袍匆匆站起。 “祖师叔!您可有睡好?” “睡?”颜欢缓缓起身,只觉得神清气爽,没有半点睡醒后的昏头昏脑。 “我睡了多久?” “约莫有三个小时。”刘不鸣拱手时微微抬首,明明是一个加长的午休时间段,却蓦然生出故人重逢之感,实在怪异。 “这样啊···” 恍不知大梦一场。 颜欢细细感悟,运转一丝炁息,周身提供的反馈不是昨日能比。 梦中百年,梦外一日。 事到如今,“性命”的精进,真说不准是梦中修行,还是为此处气局影响所带来的变化。 亦或者,庄子休所遗留的气局,本就是大梦一场吧。 颜欢对那刻有“庄子墓”的石碑拱手作揖,道谢一声,便转身离去。 “祖师叔,这前面还没走完呢!”刘不鸣说道。 颜欢回头笑道:“乘兴而行,兴尽而返。” 刘不鸣叫醒了一旁的庄贤,小道士还在做着美梦,哈喇子打湿了宽松轻薄的道袍。 “祖师叔醒了吗?” “要回了!?我还没看见墓中的金银马驹呢!”庄贤听师父说,祖师叔福缘深厚,要是墓旁有什么宝驹,那便一定会见到。 “都是些传说故事,怎么可能真的会有!”刘不鸣拖着睡意绵绵的小徒孙就朝观内走去。 “祖师叔大梦一场,连饭都没来得及吃,你那师父去魔都参加宗教讨论会了,指望不上,观里就靠咱们爷孙了!” 庄贤眨眨眼,说起梦,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,祖师叔的梦一定和寻常人不一样。 “祖师叔,您梦见了什么啊?” 颜欢闻声驻足,看着蹦跳赶上来的少年。 算起年纪,颜欢还不超庄贤一轮,喊叔都算不得,可一口口“祖师叔”喊出,仿佛真的将距离拉远了。 这少年眼中含带着的崇拜和尊敬,掺不得一丝作假。 “梦见了一场机缘。” “什么样的机缘?” “机缘见者自悟,从嘴里说不出来。”颜欢选了一种故作高深的说辞。 庄贤难改心中艳羡,低声问道:“我要是修行久了,也会得逢一场机缘吗?” “自然。”颜欢点头道。 “太好了!不知道能不能梦见开学模考的答案呢!”庄贤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。 你小子! 颜欢本想将话收回去,一旁的刘不鸣早早撸起了道袍。 砰! 一记板栗就敲在了庄贤的脑袋上。 “好好学习,不得胡思乱想!” “哦···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