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将军威武!大明威武!” 开始还是周边的人,敲击着胸膛的铠甲说道。后来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,最后整个山坡上都是漫天的呼喊声。 ……………… 三十里铺,因为距离朝阳门三十里,所以就叫做三十里铺。 这里即是通往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,也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后一站。南来北往的货物和人流,让这个地方成为了京城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。 泼皮王一茗就是这其中的一个,他开着一家车马行,明面上靠着从京杭大运河上的货船上运货维持着生计,暗地里与管理运河货运的的官员倒卖船旗。一面红色船旗七十五两,包你五站没有官员检查。这里面他抽水十五两,上缴六十两。 从祖上传下来的的生意一直还不错,虽然利小,但是量多。虽然说五月份以来,三十里铺就换了知县,听说是新来的北直隶知府卢象升的亲信。但是,对于王一茗来说,这件事可有可无,他是靠着水上讨生活的,地面上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关系。 再说了,官员是换了一茬又一茬,有什么改变?什么都没有,还不是都是见钱眼开的主。 今个是他的大日子。 早在一年之前,他就搭上总督漕运总兵官的小妾的路子。这一年以来,什么西洋的镜子、四海的香水、西域的猫眼,总共七八万两银子使出去,这不,总算是给自己换来一个漕运东安卫游击的缺。昨天,自己到东安卫领了自己的告身和官服,原本还以为这次就要在卫所里面吃官粮了。谁知道,酒足饭饱的东安卫参将不搂着旁边的姑娘,却搂着自己。 “哈哈哈,你看看我这好兄弟,是不是和我刚来的时候一个样子。你还真以为朝廷能靠着咱们打仗?” “我给你说,兄弟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。咱们这东安卫啊,你别说,要是你来了,我还真没有给你住的地方。” 说罢,拉着他站在窗户旁。 “你看看,你看看。你现在就在这卫所的大营之上啊。原来后面是给当兵住的地方,现在人家迎春苑,直接一年给我们七万两银子。” 同样的位子,这位昨天才收了三千两的孝敬,今天就收了王一茗的一万两银子。自然态度那是大不同啊。 “老弟,你说要是你,是愿意听那些大头兵打呼噜放屁呢?还是愿意听这些姑娘们弹琴唱曲呢?” 说完,捻着几根胡子猥琐的笑起来了。 “再说了,别看咱们在北边,我今天说句大不敬的话,北方的官儿还真管不到咱们得头上。” 王一茗赶紧拱拱手说道: “这不是说这天下的兵都归兵部管么?你老哥给说道说道。可别让弟弟这身衣服穿的稀里湖涂的。” 说完,又开始给这位这斟酒。 “嗯……”这位老哥一脸的嫌弃。 “哥哥这个酒杯啊,就连哥哥自己都动不得。你看啊,哥哥这酒杯它自己会动。” 话还没有说完,旁边的姑娘就嘤咛一声小拳头捶在这位老哥的胸口。然后,这才端起酒壶来将一口酒倒入自己的口中,扭捏着又将一口酒给渡了过去。 这让一旁的端起酒杯准备敬酒的王一茗端着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,只好咬咬牙,自己一口给干了。这个莽撞的动作又引起了旁边两个人一阵大笑。 “我说老弟啊,你虽然有钱,但是你这个样子将来要是去南边述职,那哥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。农就是一个土鳖哈。小琴儿,小琴儿。” “哎……” 房门打开,一个面如银盆,乳牛一般有着粗壮腰身的妈妈走了进来。 “赶紧的,我兄弟的身边怎么空空的,一个喂酒的人都没有。还有呢,听雨得空了没?赶紧都给爷找过来。你也不看看,今天我这有钱的兄弟来了,你这是弄的什么事情。” 说着话,直接从王一茗腰间扯过装钱的袋子。从里卖弄掏出一张银票,看也不看的向着妈妈挥挥手。 “哎幼喂,这可是怎么话说的呢。我不是怕打扰了两位爷说正事么。”说着话,妈妈就举着酒杯贴到了这位老哥的面前。一仰脖子喝酒的功夫,这位老哥的手就连带着银票塞进了妈妈的上衣胸围之中。 妈妈拍拍胸脯,“喝的急了,这小心还跳的厉害。你等着啊,这就来。” 这时候,这位老哥才转过头,继续对着王一茗说道。 “别的我也不知道,但是这条河上的事情啊,还真是应天府那几个铁头王爷说了算。要不然,只要断了一天的粮食,你看看兵部的那些老爷,包括宫里的那位,你猜他们吃啥能活下去?” 刚才看着那张银票还有点心痛的王一茗这时候反应过来。 可不是这么说的么。我都有总兵的线了,这要多花点钱,那还不是和做生意一样一样的。到时候要是能爬到你的头上。今天你吃的,明个是不是都要加倍给我吐出来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