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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孩声音带着颤音，她抬手揪住少年背后衣衫，垂眸妥协下来：“……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处于疯狂状态的少年丧尸倏然停下动作，直起身，怔仲回头看她。

    眼睛里是还没消散的狠厉与冰冷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，身上都是血的颜色。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魔。

    明栀握着他衣衫的手指紧了几分，纤细的手腕都跟着颤动：“秦肆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带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那一天明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踏过残肢断臂离开那里的。

    只记得她牵着秦肆的手站在街边，天色暗淡无光，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倾覆毁灭。

    前方是看不到一点希望的迷茫旅途。

    “好难啊。”

    明栀低喃一句，片刻后又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好难啊。

    真的好难。

    “秦肆，我没能力把你变回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的你带着快要变成丧尸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做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没有同盟没有伙伴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护住彼此。她的少年当初又有多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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