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:正经不正经-《世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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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博章顺着众人鼓掌方向一看,单先生一柄折扇在手,嘴里拈来些吵吵闹闹的拟声之语,演的惟妙惟肖。

    和陈冕站住脚仔细听了一耳朵,才明白单先生在演说戾蜮坊昨夜失火的经过。

    这酒楼的主顾多半是左近衙门、司坊的大小官员,晌午或下值以后都到这里坐坐。陈冕和李博章平日没少来,店小二眼尖心细早熟络了,只把他们引到二层,送上点心瓜子。

    “怪道这戾蜮坊与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,事事太平的时候,你们打从他们衙门前过,瞧都不瞧一眼,只当是什么人家在那里住着。”

    单先生抿嘴快快喝了口茶,瞧着底下的挤在一张桌上坐的几个白衣,接着道:“不是昨夜里的一场火,把里头烧个干净,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听我胡吹……”

    楼下的人几乎不怎么说话,皆闭口听单先生讲。

    陈冕因而低声道:“他道自己胡吹,岂不知别人都拿他的话当真,左耳朵进,转头张嘴就和别人讲。我家守门的偶尔也要闲论,洋洋洒洒,反倒他们才像是为官做宰的。”

    “单先生快别闲说这些,听完了,咱要回家啃饭。戾蜮坊的火究竟怎么个大法?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天火,肯定与寻常的火不同。昨儿二更时分,单某正在家中的院子里练嗓,忽听天上一道惊耳响雷,单某一闪身,就听到外面在喊“走水”,奔出去一望,戾蜮坊后院熊熊烧成一片,我伸手一摸,还挺烫手。”

    陈冕又道:“你看,这就是瞎编了。”

    李博章道:“图个一乐,咱们只当故事听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单先生怕是在发梦,戾蜮坊虽然无名,咱们芝麻大小的人怎能进去,您又怎能烫着手?”

    单先生摇了摇折扇:“起先我也觉着是发梦,拿手扇了自己两耳刮子,正巧两个天兵天将从我身后走过,问我因何打自己。我说魇着了,该清醒清醒,天兵天将哈哈拍腹大笑,说我清醒得很。

    我看四周端盆提桶忙着扑火,只有他二人气定神闲,问他们为何不动,你们猜他二人怎么回我?”

    陈冕攀在栏杆上,转了下扇子,好奇问道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单先生学着他们叉腰,怒目圆睁喝道:“戾蜮坊妄伤下凡历劫的仙子,上面命他们到道祖的炼丹炉里捻了串火种,下界来惩罚戾蜮坊!”

    又把两位天兵天将的容貌、衣裳细细说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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