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根本不像屠夫,更不是一个农夫。 那天夜里他杀起人来面不改色,动作狠辣,后来他趁着断后时检查过,他的所杀之人全都是一剑毙命。 “可以这样说,那天夜里,就算没有我们,你一个人也可以杀光他们。”傅青渊语意沉沉,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漏出来的,硬得生疼。 云胡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小娘子,引了他出去说。 “你既口口声声说喜欢她,又为何想瞒着她?你可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纸始终包不住火。”傅青渊深知他的身份不一般,只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,他究竟是谁? 为什么会隐在山野乡村中,到底所为何事? “这是我的事。” 把他叫出来,并不是为了要告诉他真相,只是不想让他吵到小娘子歇息。 “你到底是谁?”傅青渊早知他不会那么容易自曝身份,却依然锲而不舍。 “傅大少爷管得太宽了,你做你的生意,我当我的屠夫,咱们桥归桥路归路,不要试图来探寻我的事情,否则……” 手里一直握着的宣纸瞬间成灰,纷纷扬起。 “你的秘密我不想探寻,可是你别想利用她做任何事。”傅青渊胸膛一挺,他不怕他。 提到小娘子,他的眸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柔软:“纵然世上所有人要杀她,害她,算计她,那也绝对不会是我。”他的话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 “最好是这样。”傅青渊负气而去。 秘密谁人都有,他并没有觉得他问了他就会说,只希望他说的是真的,不要伤害她,不然他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。 沈华灼听到动静,身子轻轻一动,立马闭上双眼继续装睡。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看出了云胡子有问题。 不管纸包不包得住火,她也早已管不住自已的心,一个失了心的人该怎么独自活着? 那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,在她心里,云胡子同样有情有义,她相信现在的他是确想跟她好好过日子,这已经足够了! …… 养了几天,沈华灼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,沈家村里也一直平静安乐。 她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治疗傅青源的双腿上。 而傅青渊说话算话,早把所有能搜罗到的好药全都搬到了云家。 整个云家除了云胡子对傅青渊的举动颇有微词之外,其他人都是欢迎之至,因为他搬来的不仅仅只是好药,还有多得不计其数的好吃好喝的。 尤其是许氏,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就是:“大少爷也太客气了,这是我们云家理应做的。” “当时真是多亏了二少爷,否则我家小妹可要怎么办啊?” …… 每当这个时候,许氏还老管不住眼睛去瞟云大梅,而被她看过之后,云大梅便会自伤自哭。 害得沈华灼每每都要端了洗衣盆借着一块儿洗衣裳的时机安慰她。 “大嫂……我是不是不该活着?”许氏还不知道她在破庙里被那么多人轮过的事情,可她的眼神却让她心虚,总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 当时那些灾民都听到了声音,就算没有看到,也应该猜测得到。 “不,世上的人没有谁该不该活着,只有想或不想。如果当时你在崖山就跳了的话,又怎能在破庙救人?” “每个人都有他们活着的价值,不在这里体现,就会在那里体现,不管怎么样,你都不要放弃自已,更不要自苦。” 在乎你的人,你便是不说,也会与你一同伤悲,不在乎你的人,就算是你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,他也会不会在乎。 两人边说边端了洗衣盆蹲下便听到有人在唤: “大梅。” 是一个身穿灰布短衣的年青人,手里捧了一把野果子,远远看着鲜红欲滴。 沈华灼皱眉,这人看着有些眼熟,细看便是救过大梅的那人,叫什么倒忘了。 “他是梁田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