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时她来的那会儿,她就见识过她的厉害了,不过,却没想到,她居然还真的能把她母妃都压下去了。 不,她不能任由她这样作为,她母妃在这王府里都没有了地位,而她一个注定要外嫁出去的郡主岂不是更没有说话权了。 她得趁着她现在还没有把地位稳固下来的时候就该把她压制下去。 “哎,郡主算了吧,你别看人家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,可人家上面有咱们世子爷宠着,听我一劝吧,那姓沈的端的心眼多,咱们还是少惹为妙!”老嬷嬷挥着帕子盖在眼睛上,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样,看得人甭提多心酸了,她透过帕子的缝隙时不时的盯着何玉珠看。 一直都听说何玉珠跟那世子爷的夫人有仇,曾经还对簿公堂,若是她要知道了那女人此时也正在王府,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戏要唱?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,不过,再着急也不能太过突兀,总得有个好法子把她的名字引出来。 “王府里的世子爷找回来了?”何玉珠听到姓沈,又都是乡下丫头,记忆深处里的那个名字就好像被下了增长剂的草一般,飞也似的生长,刹那占满了心田,她很想知道那个姓沈的女人会是谁? 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让她恨到了骨子里的女人。 “是啊,还带着夫人了!”鱼儿总算是上钩了,老嬷嬷被帕子遮住的脸上肌肉因为高兴剧烈的抽搐着。 “那,那夫人叫……叫什么?”何玉珠语音艰涩的开口。 “似乎是叫沈华灼,对,我记得王妃娘娘提过一嘴!嘘,小点声,夫人是主子,老奴是奴才可不能随便唤她的名讳。”老嬷嬷看似小心翼翼,实则算计满满。 何玉珠听得双指成拳,眉眼抑制不住的颤抖,心里直道:姓沈的贱人,还真是阴魂不散。 他们家花费了诸多银钱才好不容易攀上了泠江王府这座大山,让他父亲可以逃脱何家本家的惩罚,她也才得以保存住在何家的一切。 可她沈华灼却不费吹灰之力,就当上了这座王府的女主人。 哼,命运弄人,对她何其不公。 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摆脱了噩运,何家大伯也已经回了泠江以北,这泠江再无人管制他们,这一次她要将她从前付出去的全部都拿回来…… “何大小姐?”老嬷嬷看她眼中蓄着怒意,脸上紧绷着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,长满皱纹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翘了起来。 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容易。 “对不起,我身体有些不适,我想先去那边的凉亭休息一下。”何玉珠身体微颤,浑身失去了力气,只得倚在丫头小玖身上。 看她呼吸困难,面色发青,彩霞郡主还真被吓到了。 连忙让人扶着她过去。 老嬷嬷说完了正事,便主动退散开去。 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何玉珠,大概就不需要她了。 何玉珠在凉亭时休息一阵,被阵阵吹来的凉风将发热的头脑吹得凉意习习,她这才反应过来,她刚刚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了,幸好,她及时圆回来。 “郡主,其实这个沈夫人,我以前好像见过,若是不介意的话,我想去看看她!” 听她提这样的要求,老嬷嬷丝毫不感到惊讶,只这其中最不懂事的要数彩霞郡主,她看不上那沈华灼其人,自然不愿意自已的好朋友与她接触,当即挥手就要拒绝。 老嬷嬷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:“郡主啊,王妃娘娘的意思是,大家既然都是同龄中人,大概她们有话要聊,咱们是主人,自然不好拗了客人的意思。” 彩霞郡主又不笨,老嬷嬷算计的这一手,她便是一开始不明白,现在却也有些懂了。 往日母妃身边这老嬷嬷最是不喜欢多话的人,可今日却异常的多话,而且这句句都在有意识的往芍药院的那一位身上引。 再想到她母妃在那一位身上受过的气,她想想便也懂了,当即改了口。 “既然玉珠想去,我便陪你走一遭!” 这一遭一走,却走出了大问题。 芍药院里除了名字不好听以外,因为是王府世子爷的院子,所以修建得十分精致。 里面的空间也相当广阔,若不是那一道连接着王府大院的月洞门和敞开的夹巷,在外面看着几乎就是独立于王府之外的。 “这院子里我记得有一处水榭,里面种植着荷花,不过,这会儿入冬了,大概就只有枯荷可看了,不过那水可冰了,冬日里还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块,旁边的地基可滑了,玉珠你待会儿可千万要小心了!。” 何玉珠十分认真的听着彩霞郡主描绘着水榭中的场景,听到那地基很滑之后,眼前一亮。 她提出想要见见沈华灼乃是突然生出的想法,可是却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做,这一次,她便是弃了所有,她也要把仇报回来。 可走了一路,她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对付她,直到听到了彩霞郡主的话。 存了邪恶的心思,她的目光一直都不曾离开过水榭的地基。 眼瞅着那是一块块青石板铺就,旁边立着小朵小朵的菊花,青青的水,碧蓝的天空,金黄的菊花再加之几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美人,这可真是一幅不可多见的美图。 沈华灼被请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。 “夫人,郡主就在前面等您,还说请了一个您的好朋友想要让您见见。” 沈华灼眉眼不动,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淡淡的应了。 “大嫂,你可来了!”彩霞郡主十分热情,一看到沈华灼,抛却了前两日的鄙视和嘲讽,立马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,把她牵到了何玉珠面前,十分隆重而重视的介绍着她的身份。 “云朗……云朗果然不是平凡之人。”何玉珠的语气酸得连牙都要掉了。 她就知道,她何玉珠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池中之物了? 可是现在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挽回了。 不,也许还有…… 她看看因为露水有些湿滑的水榭地基,再看看沈华灼。 她穿着一身素白带蓝花的长裙,腰间微束,似隐隆起之意。 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,她怎么觉得面前的女人好像发胖了,以前的她细腰只要微微一拧便能尽数缠在手心,可这回,不知道是不是她身穿不收腰的襦裙之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