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岫岩一觉醒来,看着头顶灰扑扑的棉布幔帐,老旧的雕木拔步床,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境遇。 卢妈妈心里要强,可此时此刻却也难过的偷偷拭泪。 岫岩挽着父亲的手进了屋子,卢妈妈赶忙故作欢喜,“打听到什么消息了?” 岫岩的父亲是个三十上下的白面书生样子,宽大的衣袍就像是哪里借来似的,根本不合体。岫岩见父亲额头薄汗微露,忙从断了把儿的水壶里到出一碗白开水来。 “打听到了一些,只是......”岫岩的父亲面带无奈,“只是我这人品大约太差,没问几句,人家就甩了冷脸子。” 岫岩和卢妈妈相视而笑,这可真稀奇,岫岩的父亲在以前可是出了名儿的老好人,但却不是一味愚昧的那种,很得街坊领导的喜欢。 “这户人家姓邢,我呢,人家都唤老忠,邻里街坊很是不屑的样子。另有,这房子也不是咱们的,而是从山上净慈庵租赁来的,听那意思已经有了好多年。” 卢妈妈垂首深思:“这么说来倒是和咱们家原来一个姓,邢忠?名字有些土气。怎比得上你父亲原来的那个有气势。” 岫岩父亲自得的一笑:“那是当然,不过咱们家岫岩的名字倒是挺不错,跟了你过去的那个重音,记准了,免得将来被人察觉不妥。” 岫岩完全抛下了初来的不安,以及家中困窘带来的不适,兴致勃勃的问道:“叫什么?” 岫岩爸爸笑道:“听门口卖烧饼的大娘管你叫岫烟,对,就是这个名字。” 岫岩一怔,便觉得父亲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好耳熟,可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,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。 卢妈妈轻声道:“果真相似,岫岩,岫烟......这么说来是叫邢岫烟喽?” 就见女儿岫岩跳了起来,大叫一声,指着爸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 “这孩子怎么了?”岫岩爸爸就这么一个姑娘,又是经历了大悲大喜后一家人才重聚首,见女儿如此怎么能不心急? 岫岩爸爸以为闺女癔症了,忙用手捋着岫岩的脊背,卢妈妈却明白了什么,忙道:“你别乱搀和,咱们闺女这是想到了什么。” 夫妻俩齐齐望向岫岩,岫岩脸色几经变换,讷讷道:“我,我大约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