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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城门上一事就此揭过。

    花容被封为大祭司随军出征，时刻待命。

    赵氏的遗体暂时安置在知府别院中。

    灵堂前，秦立王率领众将士和几个新提拔起来的文官向赵氏的棺椁俯身行礼。

    过后，轩辕景带着千绵，前来吊唁。

    一身孝服的白如玉跪在堂前，以往挺拔的身姿变得颓废。

    千绵冲轩辕景使眼色，轩辕景会意扭头离开，灵堂内便只剩下了她和白如玉。

    她慢步走到白如玉身侧，对着赵氏的棺椁跪下，而后双手合十低声道：“婆母，我想你若是还在，定是不愿意看到我的。可是，我对你从来没有恨意。如雪也不是我推下河的，您在天之灵一定能看清真相。”

    她闭着双眼虔诚地说着，白如玉侧眸看她，神色凄楚。

    “母亲……应当不会怪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自己听了都没什么底气，赵氏生前厌恶千绵，死后又怎会喜欢呢？

    千绵也知道这个道理，她垂睫短暂的失落了一下。随后将手搭在了白如玉的肩头上。

    她故作大方地说：“没事，以后我常来婆母跟前上香，她早晚都能看到我的诚心。”

    白如玉心口微动，绷了这么久的弦终于松懈。

    他缓缓靠到千绵纤细的肩膀上，闭上眼睛的刹那两滴泪珠划过脸颊，从他高耸的鼻梁流过，掉到了千绵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我真没用，十二年前护不住父亲，如今还连累了母亲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哽咽，最脆弱的模样都暴露在了千绵的跟前。

    千绵忽而生出一股心疼来，她抬手本来想摸一摸他的脸，最后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动。

    “白如玉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婆母的死怎么能怪你呢，要怪就怪那个江愁父女。”

    白如玉怎么不知道呢？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恨，江愁害死了他的父亲，江晚月又逼死了他的母亲，若是可以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亲手杀了江愁父女。

    可想手刃江愁父女，何其难？

    深深的无力感将白如玉包围，他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不停地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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